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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王将羊脂玉瓶置沄纚的手中,“这是调理你身体的药,有极好的陈年天水做做引,佐以陈年四季天水而成,止血长气最好了,前几年这药碰巧成了便一直埋在梅花庵。”
外头的雷声更甚,涕泗滂沱,长廊下也被风雨刹时侵袭,长廊的瓦沿上雨水如珠帘瀑布,绵延不断。
庆王还有要事,并未多留,他说什么也不让沄纚出来跪送,只和小禧子替撑伞离去,健壮如山的身躯缓缓消失夜幕雨夜中。
体肤有药,心病难医,现在唯一让沄纚日夜优心的就是家族抄家之事,按照那圣旨上给的时间,她只有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她无法做到保全自己不管家族。
终于,沄纚还是决定先救家族要救,可杀庆王她宁愿自己去死,这是她万万做不到的,可是,如果不伤害他,眼看着自己的家族便要瓦解星飞。犹豫了好些日子,沄纚想到一个暂时两全的办法,不过也就是拖延一时的办法,只要家族晚一天抄家,就多一天想办法的时间。
庆王啊庆华,你千万不要怪我,我对不起你,你如此真心待我,我却背后预备谋害你,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是曼青国苦苦相逼,我宁愿用自己的命替你去死。沄纚暗叹不不已。
暂时两全的办法便是让庆王暂时受伤。
曾经从无烟州千里带来的血竭鹤要派上用场了,如今沄纚要用它毒伤庆王。
由于沄纚的病终于痊愈,侍事房便将我的绿头牌放进了侍寝,头一晚,庆王便直接掀了她的绿头牌。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别胜新婚,夜半,沄纚难得清醒眠看着身旁庆王熟睡的脸庞在微弱的烛光中更显英气,沄纚起身踱步徘徊再三,终于还是颤抖着身子从枕头底下艰难又吃力的摸出了那一小瓶血竭鹤,将它撒入桌上的茶壶里。
每次醒来时,庆王定会饮茶。
沄纚回到榻上,佯装熟睡,不知不觉中泪已湿透了她的脸颊。
天刚亮,庆王睡醒了,沄纚继续作熟睡之态。
庆王起身下床,往桌而去。
沄纚清晰的听见他咽下茶水的声音,沄纚的心扎得很疼,很疼。
庆王轻手轻脚离去的声音,沄纚再也按捺不住从床上坐起,
才要追出去,纆儿一把拉住了她,“姑娘,现在已经这样做了,你要是去告诉王爷,只怕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是小毒,要不了王爷的命,也正好将嫌疑嫁祸给了宫里无烟州的丽姬娘娘,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了,你可不能沉不住气。”
沄纚失魂落魄楞在原地,她知道纆儿说的对,只是真正到了去坐这件事的时候就难免会心念摇摆,半响,任泪侵满了双眼,沄纚颔首。
如此艰难的活着,如此艰难的处境,别人放过自己了吗?自己不害人,可是却身处绝境,毫无办法,
今日是上朝的日子,庆王在朝堂上中毒发作一事,震惊了全朝。
经过古太医及众太医的诊断,是血竭鹤无误,不过这是无烟州罕见的名贵之毒,贵族之物,于是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北星宫冷宫里的那位无烟州的努尔比耶三公主。
由于沄纚已经成功将庆王毒伤,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太医的诊治下在北星宫养病,这毒要不了他的命,却会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让沄纚没有想到的是曼青国很快便来宣战,中毒在身的北淳弦无法出战,情形一度对北淳国不利,谁都知道庆王是用兵如神的人,没有了他,等于削掉了北淳国的双手,在曼青国和其他国的勾结下便胜券在握,北淳国一度岌岌可危。
夜幕下总会藏着很多阴谋,可能是合该事发,这一晚,沄纚睡得比平常都要浅,隐隐感觉有人走进床边,隐隐是一股熟悉的气息,心此时跳得格外厉害,沄纚知道必须镇静,不可慌张,才能将阴暗处那人浮出水面,这样的机会可能只有一次,倘若让他跑掉,以后再想揪出就难入登天,沄纚翻了个身,继续佯装着熟睡,一只手悄悄摸进枕头下边的匕首。
冷不防间“啊”的一声尖叫,沄纚已经一只便猛的将一只死死拉住,匕首已经架在了那人颈部之间。
那手捏起来倒觉十分纤细,俨然是一个女人的手臂。
那人使出全身的力气要跑,幽暗夜光下,躲在桌子底下的奀儿和小灵子猛的钻出来,两人死死的抱住了那人。
纆儿也掌着灯靠近来。
灯光下所有的事物都清晰明朗,绯儿花容失色惊恐不已。
“居然是你?”沄纚拿开匕首指向绯儿,又道:“绯儿,我待你不薄,你会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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