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变得强大,是因为我一直在梅林的庇护之下……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简单来说,梅林在困境中发现了我。
那时我才十一岁,梅林救了我,让我免于被砍掉双手,因为我只是想找点吃的,甚至还有可能被强奸。
他当时二十岁,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魔法师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但他帮我还清了债务,救了我的命。
我原以为自己最终会成为他的女仆,可没想到,他不仅给我提供衣物、住所和食物,还收我和我的朋友摩根娜为学徒。
不知不觉中,他就开始教我们魔法。他甚至为了我们,与我们所居住地方的国王对抗。
因为我的过错,他被逐出了王国,我为了活下去偷了很多东西,他们要处决我。
梅林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在所有村民面前笑了笑,摸了摸我的脸,亲了亲我的脸颊,然后拉着我的手,我们就离开了。”
“听起来他是个好人。你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梅林吗?”
哈利问道,他并非有意无礼,只是这个梅林的形象与他所认识的那个梅林实在相差甚远。
“我想是吧。”
尼姆回答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我们花了很多年,游历了我们所能找到的每一个角落,他在各地都声名远扬,大多数人都对他的魔法惊叹不已。
那时,我爱上了他,摩根娜也一样。
但梅林在感情上更偏爱我,也更照顾我……当我们独处的时候,我们倾诉了彼此的爱意。”
“如果‘表达你们的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那他可真是个多情的人。”
哈利有点惊讶地说,不过更让他惊讶的是尼姆讲述这段往事时的语气,他能从她的每一句话里,真切地感受到那些涌动的情感。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是怎样的,但在那个时候,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可以嫁给一个年长的男人。我自己的母亲在十八岁生下我后,两年就去世了,我的父亲也因年老离世。”
尼姆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低头看着地面,她的眼神黯淡下来,笑容也消失了。
“当摩根娜发现我们的关系时,我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她发誓要向伤她心的人报仇,然后就离开了。
几年后,帝国龙出现了。
那时我们刚在威尔士安定下来一年,正处于热恋期,可这条凶猛的龙突然发起攻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摧毁,只剩下灰烬和火焰。邻居、朋友、熟人,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那场大火中丧生。
我也受了重伤,梅林也十分害怕,就在那时,他决定要变得更强大。”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还夹杂着叹息和一种挥之不去的忧郁。
“我对那一天的记忆,就像今天一样清晰……在帝国龙攻击我们一周后,天空下着雨,但大火依旧没有熄灭。
梅林望着院子里被雨水浸湿的灰烬,天空仍是一片漆黑,他脸上的表情,我从未见过。
当他终于移开目光时,他对我说‘你靠自己吧’,我以为他在开玩笑,还试图跟着他。
可当他为了阻止我而打我时,我的心彻底碎了。
我坐在地上,伤心地哭泣,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后来,我独自生活,将自己的魔法都奉献给了水,因为我想,如果帝国龙再次出现,水会是很好的防御。
我遇到了我女儿们的父亲,看着她们在相对和平的环境中长大。
当然,帝国龙带来的痛苦每隔几年就会卷土重来,吓唬着我们,而梅林的故事,即使在世界的另一边,也总能成为人们谈论的新闻。
我再次见到梅林,是在卡梅洛特,一个由亚瑟·彭德拉根建立的王国,在那里,所有的生物和人,无论是否拥有魔法,都能和谐共处。
那时,我们都已不再年轻,岁月在我们脸上留下了痕迹。
我甚至都有了孙女,我想,你心爱的赫敏的家族,就是从她那里传承下来的。
他认出了我,却连和我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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