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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陈又茗,是被她弃了的靠山了……
烟花之地,处处软语,我睡的正香浓时,混混沌沌就觉得耳边喧嚣起来,间或响起了愤怒的吵架声。这里的生活昼夜颠倒,我适应的有些累。争吵过后,便听见有人起了争执,辗转翻了个身,半晌,我有些头痛地从床上睁开眼。
一扇屏风正好挡在床前,我揉着惺忪睡眼,不由偏头朝屏风边看去。
嘤嘤的身子正挡在门口,嗓音流露出冷硬:“妈妈,你这是干什么?”
“嘤嘤,你必须下去接客。”一个陌生的,带点流丽的女音响起。
嘤嘤顿了顿,道:“笑话,我接不接客,难道还由不得自己做主?”
鸨母沉声说道:“嘤嘤,不是我要为难你,今天来的客人身份显贵,别说你是头牌,就是妈妈我,也抹不开那个面子啊!”
嘤嘤略微不屑:“再显贵的也不是没见过,至于这般见不了世面吗?妈妈这样,也未免丢了我们葵花楼的脸。”
“我说姑奶奶,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葵花楼不是你开的,我要是照你这样,场子早给人砸了。”
“让他们砸啊,看他们还敢!”听得出嘤嘤动了气。
“我的小祖宗诶,拜托你给妈妈点面子,不要跟客人犟了。说到底咱们这样身份的女子,咱们干的就是倚楼卖笑的营生。别挑肥拣瘦的了。”鸨母声音很是老神在在。
嘤嘤牙尖嘴利,分毫不让人:“妈妈你开什么玩笑,不挑?不挑的话,敢情你什么乞丐穷酸都能接进楼子里做客了?”
“别跟我在这说嘴了。”鸨母声音冷下来,“今天你一定要下去,到时候得罪了人,整个葵花楼都不能替你撑住!”
心底听明白几分,我迅速从床上轻声地跃下,把衣服拿起,蹑手蹑脚躲到了屏风后观望。
从这个角度看见嘤嘤的侧面,苍白不已,她咬了几下唇角,轻轻道:“妈妈你别多言了,我去,我去接待两位新贵。这总行了?”
鸨母衣着艳丽,口气缓和下来,重新喜笑颜开:“诶,这就对了,状元公和探花郎都是圣上极看重的贵人,要是来一个,妈妈我还能厚着脸皮帮你打发打发,可如今两个一起来了。你就不能不去了。”
嘤嘤满面冰霜:“别说了,我去就是。”
鸨母低头,这才满意地含笑打算离开。
嘤嘤却又说话了:“妈妈曾经说过,进了这门,就随我做主。今日的出尔反尔,嘤嘤看在眼里。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以后有什么不快了,做出什么事,妈妈可别怪我。”
鸨母回头看了看她,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留下的两个护院却抱着手臂守在门口,一左一右盯着嘤嘤动作。
我在里面只敢偷眼去望,为她捏了一把汗。
嘤嘤微微侧过脸,旁人难以起疑的角度,对着我这边的屏风轻轻望了一眼:“要看戏么……”语气低低,似自语般。
说完她速度扫了两个护院一眼,十分冷淡,抬手抚了抚发髻,将俩护院一推,就跨出了门。这样看来,好像她是让两个护院跟去一般。
我吸了口气,暗暗咽了咽唾沫。看了嘤嘤身影走出门,青楼女子总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和时候。在屏风旁静静站了很久,我慢慢挪到门边,贴门缝看了几眼,现在大白天,人非常少,都窝在房里睡觉。只要我轻轻地,不会惊动任何的人。
我从门口马上闪了出去,提着裙角,慢慢挪到了楼梯之后,趴在缝里看着外面景象。
楼下桌旁端坐着两个锦衣玉树的年轻公子,嘤嘤款步走下楼,一刹那笑如花开,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快。这都是头牌姑娘的实力,能言善辩,八面玲珑不得罪人。
再看那两个年轻公子,一个穿着状元袍,一个摇着折扇撑潇洒,面容正是陈又茗。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贾玉亭和陈又茗,这两人不去琢磨辅佐明帝江山社稷,跑到葵花楼来干什么?
贾玉亭就不用说了,一套状元的风雅做派,悠悠说:“又茗兄,你最喜欢的姑娘,便是这位?”
嘤嘤手放在腰侧,福了福身,柔柔道:“嘤嘤见过状元,探花郎君。”
“京城第一妓馆的头牌,如何?”陈又茗扇子向前虚挑,转头问贾玉亭。
贾玉亭眼光淡淡在嘤嘤身上扫了眼,虚应了一声。
这两个人,一个高官厚禄,一个官家子弟,亏得好意思难为一个青楼楚馆的姑娘。
嘤嘤笑盈盈上前执壶,倒酒。
贾玉亭看了看她,此时道:“这就是嘤嘤姑娘的水平?主子还没叫,就自作主张地过来伸手,性子也太差了些。”
陈又茗抬头看去,问她:“嘤嘤,怎么这么久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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