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轻狂岁月。
徐子建作为新科状元没有参与斗诗,反而来到齐王的座位旁给他讲解诗律。
十二岁的亲王裹在厚重的狐裘里,苍白指尖划过纸上工整的楷书:"平仄相谐,如阴阳相济,徐卿此论甚妙。"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郁,"只是孤这身子...怕是等不到朝为田舍郎那日了。"
徐子建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墨汁在"暮登天子堂"的"堂"字上晕开一点,他不动声色地添作飞檐:"殿下可曾见过汴河纤夫?臣治黄河时巡视河工,见那些汉子脊背弯如满月,却能将千钧楼船拉出漩涡。"
他蘸取新墨,笔锋陡然凌厉,"病躯何妨?心气不坠便是。"
“徐卿所言极是,小王受教了!”齐王恭敬道。
徐子建如此毫不掩饰地站位齐王,让参加琼林宴的众位大臣侧目。
要知道齐王虽然是嘉佑帝亲子,不过因为身体原因,一直被大臣们有意无意地排除出大周皇位继承人行列。
嘉佑帝望着水榭中争执的进士们,眼神深邃而复杂,几十位新科进士除了徐子建居然没有一个亲近他的亲儿子齐王。
反倒是兖王和邕王的座位上多了不少献媚的进士。
嘉佑帝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人记在心里,突然有些担心作为出头鸟的徐子建。
他突然侧身指着不远处的徐子建,对身旁的曹皇后低语:“徐子建像不像年轻时的晏相公?”
这一幕和当年晏殊教导嘉佑帝是何其相似。
曹皇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微微歪头,看向徐子建,思索片刻后,轻声道:“臣妾倒觉得,徐状元虽有才气,却少了晏相公的那份温润。”
嘉佑帝轻轻点头,指尖轻点鎏金酒盏,缓缓说道:“晏同叔五岁称神童,徐公明八岁得文林郎,只是……”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正在给齐王讲解诗律的徐子建,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徐子建可是他给亲儿子齐王准备的左膀右臂。
今日主动给齐王站台,可莫要被朝堂的大臣们给毁了!
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愿意看到年幼的齐王继承大周朝皇位。
“陛下放心!
这孩子眼里有晏殊没有的煞气和沉稳!
一般人对不不了他!”
曹皇后顺着嘉佑帝的目光望去,看到徐子建那英姿勃发的模样,淡定说道。
徐子建和曹家关系斐然,若是他出事了曹家必定会出手。
倒是堂妹高家找到女婿探花徐坤,表面谦逊,实则跋扈而不自知,一看就不是良配,以后怕是会惹出祸患。
……
此时,韩相公接过内侍呈上的诗稿,目光在诗稿上扫过,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突然将苏轼的《劝学帖》推向司马光,开口道:“君实看这‘腹有诗书气自华’,比之徐子建当年‘为天地立心’如何?”
司马光摩挲着腰间磨旧的鱼袋,神色平静,目光深邃。
他微微沉吟片刻,淡淡道:“范仲淹二十三岁写‘不以物喜’,少年意气终究需岁月沉淀。”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历经岁月沧桑的智慧。
韩相公微微颔首,似是认同司马光的观点。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诗稿上,心中暗自思索着这两位新科进士的才华与未来。
就在这时,富弼突然击节赞叹:“好个‘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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